当前热议!《终结与死亡》-第三部分-第3节守望

2023-04-30 09:52:09 来源：哔哩哔哩

纵使迎着强烈刺眼的光线，还是能够看到一滴滴鲜血从掌印者的泪腺中流出。

(相关资料图)

伏尔甘不忍卒视。从黄金王座和其上人形发出的光太过明亮，也太过孱弱，看到年迈的摄政身处如此反常却无声的痛苦之中，他只觉不寒而栗。

可他必须看。这是最后的守望，比一切都重要。

王座厅内已经空空荡荡，只剩下了关键人员。统合会的修士们忙于手头的工作，维护着喘息不已的稳定引擎。王座本身则如同一个微型太阳般散发着光芒，还歌唱着一个高亢而稳定的音符，一种和谐的震动，就像用指尖沿着玻璃杯口滑动的声响，却被放大到可以震裂石头的程度。

伏尔甘想知道马卡多还能维持多久。一个人能这样坚持多久？流经王座的能量能将一个凡人的灵魂在几秒内焚化。马卡多并非凡人，可他比起伏尔甘的父亲仍旧差得太远，而伏尔甘知道他的父亲在那个座位上遭受了多么深重的痛苦。

马尔卡多一动不动地坐着，就像墓盖上的石像一样，只是一双手不时抽搐，眼睑也在颤动。他的双眼向后翻去，只露出眼白，嘴巴像面瘫了一样耷拉着。根据伏尔甘的观察，他的皮肤也开始开裂，就像一本古书里干燥的纸张。

掌印者自从坐上王座后就再也没说话。伏尔甘也没指望他能说。他知道光是集中意志用于王座的运作就已经是艰巨的任务，没有余裕再做别的。可伏尔甘意识到自己还是期待着什么。掌印者极为机敏，也有着匹配他狡猾的力量。伏尔甘从来没有特别喜欢过他，可他一直很钦佩他。摄政学识渊博，更有着极强的求知欲。伏尔甘也怀疑，除了忠诚和必要的因素外，马卡多坐上王座的其中一个理由，正是因为他能借此在一个接近死亡却无可比拟的瞬间，真正见识到一切最伟大的知识。操作黄金王座就是将一个人的意识完全向宇宙的以太结构敞开，而马卡多的意志本就异常强大。摄政的唯一任务就是压制管束网道，但在增强掌印者抑制网道能力的同时，黄金王座也会为他展开某种独特的视角。心灵视野、预见、远视等等方面的灵能力量都将被放大，按照伏尔甘的想象，那会是某种超越凡俗的视野，近乎于全知。那将揭示脆弱的现实空间所在的无形基础，物质与非物质界之间深刻而永恒的连结，亚空间转瞬即逝的形态，那是伏尔甘在他人生的所有岁月、所有经历中都未曾目睹的东西。

伏尔甘心中一直相信掌印者会传达些什么，至少他会试图这么做。如果不是文字，就会是符号之类的东西。伏尔甘的父亲是出了名的爱藏着掖着，连黄金王座让他看到了什么都不肯正面说，可马卡多是更乐意分享的人。当他强忍剧痛坐在黄金王座上时，他肯定在每一秒中都了解到了更多知识，其中肯定有能帮助他们打赢战争的东西。

他会感知到什么？敌军的部署？高超的防御策略？对抗无生者的神秘手段？显然不止于此。作为罗格·多恩安静的伙伴，马卡多统筹了整场围城的基本机制和战略中的每个阶段，而他现在获得了最佳位置。他能看到他以往看不到的一切。

伏尔甘相信，马卡多会拼命向外传达讯息，努力用他所知的东西带领他们度过最终的战斗。

可现实是，他看上去已然奄奄一息。从未有变。

伏尔甘看向身侧。阿比德米（Abidemi）已经到了。这位天龙守卫（Draaksward）低头致意。

“有任何消息吗？”伏尔甘问。

“没有，火龙之主，”阿比德米回道，“传送室报告转移已经完成，霸权控制中心也确认了。远征队伍已经部署。”

“但是？”

“暂无联络，大人。我在霸权指挥中心的探员告诉我他们那边出现了某种恐慌。”

“关于？”

“还没有正式确认，大人。但是有人担心情况就像禁卫官担心的那样，是个圈套。您的兄弟，还有我们的主上您的父亲究竟去了哪里，确实疑云重重。”

“传送信号捕获？重新定向？”